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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给大家安利三本好看的玄幻小说,大家一定要看哦。
第一本:《小兵传奇》
简介:他自小就有野心,希望当一个统领天下兵马的元帅。他认为要当元帅就要先当将军,而要当将军就要从小兵干起。
入坑指南:这话一出,让绝大部分的大臣都愣了一愣。
不是吧?只是做几套衣服而已啊!居然要出动国家情报部门和军部?
不过那些没有发愣的人,则满是认同的点头不已。
负责财政的尤娜更是接口说道:“我们财政部全力配合,我会让商务部去采购最优秀的布料,其它各种材料我们财政部全包了,不过你们情报部一定要把最优秀的设计师带回来!”
像凌丽、洁丝这些最早跟随唐龙的人纷纷点头,同时也纷纷出主意。像是爱尔希就提出,要高科技出产可以抵挡光束攻击的布料,更是把这件事越搞越大。
星零、唐星这两个把唐龙完全放在第一位的,当然是凡是有利于唐龙的提议就立刻同意。
而那些将官们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些变得有点疯狂的人,虽然他们觉得这件事实在是有点小题大做,但顾虑到关乎大唐脸面问题和自己忠心表态的问题,当然也是满口应和了。
小黑猫目瞪口呆看着这些人,把这做服装的小事升级到关乎整个宇宙战略问题上,不由无奈的一拍脑袋,喵呜的叫了一声,跳到桌子上吼道:“你们这帮笨蛋!搞出这么大的举动,就是为了做几套衣服,难道你们不觉得小题大做吗?”
听到这话,疯狂讨论的人都停了下来,用哀怨的眼神看着小黑猫。
眼神露出的意思是:这不都是你提议的吗?
怎么我们准备关心主公了,你又出来捣乱呢?
看到这些眼神,小黑猫痛苦的呻吟一声后,无力地说道:“拜托,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幸好我是无姓别的,不然还真是受不了你们哀怨的神情。
“好了,你们想想我们大唐有件很重要的事情一直都没有去做,现在就趁这个做衣服的事情把它给做好吧!”
“有件很重要的事情?什么事啊?攻打其它国家?还是稳定占领地的安定啊?”大家听到小黑猫的话都疑惑起来。
看到唐星因思考不出而恼羞成怒的伸手准备揪自己耳朵,小黑猫立刻跳到一旁。
同时牠大声说道:“你们还真是笨啊!我们大唐现在是什么国家?是什么制度?首脑怎么称呼?这些事情都想不出来,我不跟你们浪费时间了!”说完就一跳两跳,飞快的逃走了。
“什么国家?不就是大唐帝国嘛,什么制度?不就是……呃……”说到这,大家都愣住了。
是啊,大唐帝国实行的是什么制度啊?看似帝制,但又保持着家族制,而且首脑怎么称呼?自己这些部下称呼唐龙为主公,那些民众则称呼为最高统帅,这还真没有确定对首脑的称呼呢!
“不如我们趁大臣们都在的这个机会,确定这件事情吧?让主公登基为帝怎么样?”尤娜小心提议道,她可是老早就想把唐龙捧上帝位的。
在她看来,只有唐龙登上帝位,自己才算是完成了一阶段的任务,下一阶段,就是专心支持唐龙争霸宇宙了。
尤娜这话获得绝大部分人的支持,特别是那些帝制国家出身的人,以及最早跟随唐龙的人,更是高呼不已。
“这个主公不在国内,我们做臣子的擅自决定,好像有点不大好吧?说不定主公会恼怒我们呢。当然,我们不是不支持主公登基为帝,只要主公下命令,我们绝对服从。”
剩下的人,当然先是表示不请示主公就擅自决定是不行的,然后就大表忠心,表明自己不是不支持,只是不敢擅自行动罢了。
这些人大多是忠厚老实或者说是不懂变通的人。
“不用在乎唐龙的意见,只要我们把这件事办好就行了!”唐星的话语为这件事做了结论,大唐上下立刻为唐龙登基的事忙了起来。
唐龙根本不知道这些,他正接听唐统发来的通讯呢!
“唐龙你这个王八蛋!”
唐统出现的第一句话,透过全体收听的装置,把大唐军的人气得怒火冲天,硬是违背不成条文的“交战双方首脑交谈时,双方暂时停火的惯例”,不客气地把虎鲸战舰给削了一层。
而第一个按下发射按键的,赫然就是最低级的智能机器人,比其它高级智能机器人和人类快了三分之一的时间。
事后询问这些低级智能机器人为什么能够如此快捷,却得到了一个机器人完全不具备“条件反射”这个答案。
而唐龙则被骂得愣住了。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被人如此骂过了,所以才会发愣。
不过唐龙也不是好惹的,清醒过来后立刻冲着唐统破口大骂起来。
军队兵痞出身的他,骂人的语言当然比唐统这个半桶水都没有的智慧人高超,不用一会儿工夫,就把唐统骂得七窍冒烟。
凤霜、凤冰这两个唐龙的贴身侍女,当然知道唐龙是个什么样的货色,所以对唐龙脏话一箩筐一箩筐的扔出来,根本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而唐龙的那些机器人部下则万分崇拜自己的主公,因为主公的语言词汇真是够丰富,都是闻所未闻的啊!
机器人们都拼命记忆唐龙的话语,准备以后有机会在适当的场合使用一番。
而待在一旁的蓝梦云则整个傻了眼,这还是自己的同学吗?
记得学生时代他是不怎么吭声的沉默学生啊?
还有,唐龙怎么能够骂人呢?
要知道他可是数万行政星的统治者啊!怎么一点涵养都没有呢?
好不容易转过气来的唐统,终于趁着唐龙喝水润喉的时候出声说道:“我不跟你吵,我问你,我得罪你还是怎么的,你为什么攻打我?还有我的虎鲸帝国怎么了?”
唐龙听到这话立刻把嘴里的水给喷了出来,他满脸不可思议的望着唐统说道:“天哪!难道你是白痴不成?居然问我为什么攻打你?要知道现在可是宇宙争霸的时代啊,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啊?”
唐龙的话语让唐统瞪大眼,不知道说些什么才好。
也是啊,现在这年月根本不用什么借口,就可以发动侵略战争啊!
唐统忽然看到唐龙身后那个正因觉得唐龙不像个读才者,而摇头不已的蓝梦云,不由立刻转移话题指着她喊道:“该死的,蓝梦云妳居然背叛我们之间的盟约?!”
蓝梦云张张嘴没有喊出辩解的话,因为她底气不足啊,要知道唐统不仅对她有救命之恩,还有赠物之情,而且也没有对不起自己。
受了这么多恩惠的自己,虽然是为了解救人类才来让唐龙出兵消灭唐统的,可不管怎么说,自己的行为确实是背叛盟约了。
“好,既然妳背叛盟约,那也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唐统说到这,突然对着唐龙狰狞的笑道:“嘿嘿,唐龙,听说你的部下也跟我一样全都是机器人是吧?”
“不是,我的部下只有一半是机器人出身。”唐龙立刻否认道。
听到这话,唐统不由一愣,但他很快继续狞笑道:“嘿嘿,一半?没关系,一半足够了。”只见他说到这,猛地朝自己胸口抓了下去,也不知道唐统如何拥有这样的威力,他的胸口居然被他自己抓穿一个大洞。
这个动作除了让蓝梦云惊叫一下,其它人包括唐统的智能人部下都没有什么反应。
因为他们都知道唐统是个机器人,只要大脑程序还在,就算全身烂掉都没有关系。所以大家包括反应过来的蓝梦云都看着唐统,看他自残是为了什么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唐统从胸口拔出来的手掌上,当手掌摊开的时候,赫然可以看到他的手掌躺着一张金属磁盘。
看到这张磁盘,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这就是他反败为胜的关键,但却无法想出那是干什么用的。
唐统拿着那张磁盘,冲着唐龙和蓝梦云晃了晃,然后就插进了计算机。
就在这一瞬间,唐龙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浑身一震,开声大喊道:“全军瞄准唐统旗舰射击!”
得到命令,计算机立刻第一时间计算虎鲸战舰旗舰的方位所在。
本来这是非常困难的事,但现在双方进行直接交谈,所以一下就确定了虎鲸战舰旗舰的方位。
就在确定方位的一瞬间,无数大唐军,包括那些投降的银鹰军战舰炮火立刻朝着这个方向,开始猛烈轰击。
就算虎鲸战舰旗舰被无数虎鲸战舰挡住,可在大唐炮火猛烈的打击,特别是银甲要塞不顾会把银鹰战舰连累进去的代价,启动主炮炮轰那个方位后,也不过就一会儿工夫,就被舰载计算机报告出虎鲸战舰旗舰被摧毁的消息。
本想松口气的唐龙,却骇然发现唐统依然在屏幕上目露凶光看着自己。
他不由大喊一声:“糟糕!替身旗舰!”
这替身旗舰,是舰队指挥官用来保命的绝招,一般是找一艘和旗舰一模一样,或者比真正旗舰更漂亮的战舰当成替身。
指挥官的所有命令,都是转到这替身旗舰上向全军发布的。
所以除了对方投降或者把对方完全消灭,不然是根本分不出真假。
“全军注意,给我把所有虎鲸战舰灭绝!”唐龙立刻咬牙喊道,才刚停歇炮击的大唐军,立刻再次轰射起来。
而唐龙在发布命令后,立刻掏出蓝梦云交给他的那张磁卡塞入了计算机内,看到这一幕,聪明的蓝梦云立刻脸色大变。
她明白唐统的那张磁卡,肯定是和自己那张磁卡一样效果的,而且比自己那张磁卡还厉害。
因为自己那张只能对付靠着自己程序出现的智能人,而唐统那张却可以对付唐龙这边的机器人,看来自己一直被唐统欺骗啊!说什么不会编程,却没想到比自己还厉害!
唐统看了一下屏幕后,狰狞的对着唐龙笑道:“嘿嘿,你的要塞主炮有够厉害的,居然一下子灭了我十几万兵力,不过相信你的要塞主炮不能够连续发射吧?嘿嘿,就算你的要塞主炮只要十秒钟就可以再次发射,那也是迟了!”
唐统说到这,高举拳头狠狠捶在一个按键上,并且大吼道:“享受自相残杀的感觉吧!该死的家伙!”
唐龙此时才把程序设定好,他虽然知道已经来不及了,但还是猛地按下按键。
同时他也大吼道:“大家同归于尽吧!”
喊完他就痛苦的闭上眼睛,因为他不想面对已经变成敌人的凤霜、凤冰以及自己的那些部下。
反抗?整个要塞有一半以上的成员是机器人,面对这些拥有强悍**的机器人,自己这些血肉之躯有什么作用呢?
可是唐龙除了听到唐统那难听的、包含着得意洋洋味道的笑声外,就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由得好奇的回过头来打量四周,发现凤霜等人都看着自己,不由得问道:“你们没事吗?”
“没事啊,主公,你没事吧?”
凤霜、凤冰满脸疑惑的望着唐龙,不知道他怎么会问出这么奇怪的话来。
唐龙听到凤霜、凤冰的答复,再看看各岗位的人员,依然井然有序的继续向虎鲸战舰攻击,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原本紧张兮兮的蓝梦云发现,没有预想中机器人暴动的情况出现,不由得向大笑的唐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哈哈,唐统的程序对智能机器人没有作用。”唐龙说到这就向下面询问情况,他要得到确切的消息才能放心呢。
不一会儿全军的汇报就汇总过来,看了资料后,唐龙不由松了口气。
其实也不是没有机器人暴动,武莱国送过来的那批机器人士兵就都暴动了。
不过由于自己习惯对新加入的军队打乱编制重编,所以这些被控制的机器人只造成一点损失,就被智能机器人士兵联合人类士兵消灭了。
看到唐龙松口气的表情,以及唐龙的战阵并没有什么变化,唐统不由脸色一变,他知道自己让唐龙内部混乱的计划失败了。
不过在看到屏幕上的消息后,他又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哈哈,唐龙啊!虽然你本阵没有出现问题,但是投靠你的银鹰军已经再次和你为敌了哦!”
唐龙闻言朝屏幕上看去。
果然,原本配合大唐军夹击虎鲸战舰的银鹰战舰,全体叛变,掉转枪口攻击起大唐军来了。
看到这些,唐龙倒没怎么在意。
他乐呵呵笑道:“这有什么?反正我一开始就把你们两个一起打的,现在也就不在乎打的是一个还是两个了。而且啊,你好好看看吧!你的虎鲸战舰都背叛了你加入我这边了哦。
“看到这些,难道你还会认为已经占据上风的我大唐军,会败给你们这票破铜烂铁吗?”
唐统看到自己这边的虎鲸战舰全部背叛,立刻知道唐龙也拥有那种磁卡,对这些他没有怎么在意,反正那帮白痴智慧人死光了自己也不在乎。
他对唐龙狞笑道:“嘿嘿,在战舰交战上面,我承认我败了,而且虎鲸帝国也被你占领,可以说我是败得一塌糊涂。不过啊唐龙,你以为你真的赢了吗?”
唐龙听到这话不由一头雾水,这个家伙说话自己怎么听不懂呢?
不过就在这时,他听到凤霜和凤冰的惊呼声:“小心!”
一听到这警告,常年锻炼形成的条件反射,让唐龙的身体在大脑还没有下令前,就已经自动蹦到一边躲过一双插入控制台的手。
躲到安全地方的唐龙回头一看,不由惊讶的发现,蓝梦云正满脸惊慌的拔出双手,然后张开双手朝自己扑来,看那动作像是要把自己给掐死。
而蓝梦云带来的那几个部下,则把凤霜、凤冰等人拦在一旁,至于周边那些智能机器人,由于没有佩戴武器,只好一边向外呼救一边奋力朝这边扑来肉搏。
屏幕上的唐统看着蓝梦云朝唐龙扑去,不由得乐呵呵笑道:“哈哈,蓝梦云,妳想不到当初我给妳制造身体时,就放置了控制器吧?虽然不能控制妳的神志,但控制妳的身体也是一样的呢。
“哈哈,唐龙,我这回倒要看看你怎么躲,机器人就算不用武器,也可以单凭机器身体就把你这个血肉之躯给杀死!”
唐龙突然冷冷一笑:“未必呢!”说到这,冲着蓝梦云说了声:“得罪了。”
然后他抬脚一踢,就把蓝梦云踢飞数米远撞在墙上。那些冒死前来救援的大唐兵立刻分出一部分人,飞扑到蓝梦云身上把她牢牢压住。
唐统看到唐龙一脚把蓝梦云踢飞,眼睛立刻刷的凸了出来,下巴更是咔嚓的掉落在地上。
蓝梦云有多重?他这个制造者当然一清二楚,可是就是这么重的一个机器人,居然被唐龙轻松的一脚踢飞了数米远?看看被蓝梦云撞凹的金属墙壁,可以相信如果没有墙壁的话,她会飞得更远。
不过这样的力量是人类能够具备的吗?
“你……你是机器人?!”唐统吃惊的指着唐龙问道。
被压得不能动弹的蓝梦云,也惊奇的望着唐龙。
虽然她庆幸自己没有伤害到唐龙,但也奇怪他怎么能够踢飞自己呢?
“呵呵,我可是我老妈十月怀胎生下来的真正人类哦。”唐龙一边回答,一边三拳两脚把蓝梦云带来的护卫打倒在地。
这时才跑进来的卫队,立刻把这些机器人给铐了起来。
大唐时不时有猿人和机器人打架闹事,所以手铐都是特制的,只要被铐上,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擅自打开。
“人类?不可能!就是机器人也没有你如此强悍的能力,居然可以赤手空拳打倒机器人,你绝对不是人类!对,你是和我一样由机器人进化的智慧人!”唐统满脸兴奋的喊道。
他不愿意接受自己败在一个人类之手,但如果这个人是机器人的话,他就觉得可以接受,所以才会死认为唐龙是机器人。
“为什么不可能?告诉你,只要赤手空拳和机器人对打一年,如果没死没残的话,就可以拥有我现在的能力了。”唐龙撇撇嘴说道。
唐统脑内的计算机立刻当机,人类赤手空拳和机器人对打一年?
不可能,人类怎么会有这样的疯子,这完全是不可能的。
唐龙这家伙一定是和自己一样的智慧人,他不承认,是因为他害怕部下背叛他,对,一定是这样的,不然一个低贱的人类,是不可能打败他这个高贵智慧人的。
唐统想到这些,脸上不由得浮现了笑容:“大哥,既然你在这片星域了,那小弟就不跟你争了,等小弟在外面扩展势力后,我们再较量一番,看谁比较厉害吧!
“呵呵,这些战舰就当小弟的临别礼物送给大哥了,至于我手下的那些残缺品,就不留着现世有碍观瞻了。”
唐统这话说到这,那些背叛的银鹰战舰全都停火,并向大唐军发来投降通讯。
而那些没有被唐龙控制的唐统的智慧人部下,突然大脑爆裂倒地而亡,被押走的蓝梦云那几个部下也跟着大脑爆裂,倒是她自己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处理完这些后,唐统乐呵呵的向唐龙挥挥手说道:“那么就这样了大哥,下次再在战场上见吧!”说完就切掉了通讯。
早在唐统喊出第一句大哥的时候,唐龙就整个人傻了。
这个变态机器人叫他大哥?刚才还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呢,怎么突然转变了?
等听到后面的话,唐龙更是呆着不会清醒。
他搞不明白,刚才打得火热的战斗,为什么会这样莫名其妙结束掉?还有自己什么时候认唐统当小弟了?还要再下次比个高低?他有什么把握从重重重围中逃离呢?
“主公,战斗已经结束了。”凤霜看唐龙发呆发太久,不由上前提醒道。
“噢,让大唐国内派遣管理人员前来接收银鹰帝国。”清醒过来的唐龙立刻命令道,接着看到正要被押走的蓝梦云,不由忙制止道:“放开她,刚才不关她事。”
虽然不理解,但以服从为天职的大唐兵,二话不说为蓝梦云解开手铐。
唐龙则在凤霜、凤冰若有若无的戒备下靠前蓝梦云询问道:“抱歉,刚才踢了妳一脚,妳没有事吧?”
“我没事,幸好你踢了我一脚,不然我现在可就后悔死了。”蓝梦云忙摇头说道。
接着她不等唐龙说话就直接说:“对不起,我有点累,想下去休息了。”
唐龙明白蓝梦云身体被人控制了,绝对不是件好受的事情,也就点点头让人引着蓝梦云下去休息了。
“主公,现在我们怎么办?”凤冰故意转移话题地说。
“噢,留下第三兵团整编那些降军,我们则回首都吧。唉,这次的战斗还真是打得莫名其妙,一方是莫名其妙冒出来找我们开战的威神军,打了几枪就又莫名其妙的走了。
“银鹰帝国的达伦斯也很怪,我们也没和他接火,他就宣布投降,带着大批财富隐居去了。
“而虎鲸帝国的唐统更是莫名其妙,原来还打生打死的,到最后居然叫我做大哥,还非常友好的打个招呼走了。怪,真是怪啊!”
唐龙回想起这次的战斗,不由无奈的叹了一息。
对于这些,凤霜、凤冰也觉得很怪,也很莫名其妙,但她们是不在意这些事情的。
她们在意的是唐龙。
对于这次战斗,她们只得出一个结论,唐龙身边一定要安排一批全副武装的士兵,全天候保护他。
如果这次身边有这样一批护卫,蓝梦云他们可能才刚有异样就会被击毙,哪里需要吓得自己计算机都快当机?
从回想中清醒过来的唐龙晃晃脑袋,望着银甲要塞附近那几百艘缴获的黑冥战舰,心情立刻好了起来。
哈哈,只要回去把这些黑冥战舰给解剖,自己就能拥有更为高级的战舰了呢!想到这,不由有点急切地说道:“除了第三兵团外,其余舰队立刻启程回首都星!”
随着唐龙的命令,银甲要塞带着一大票战舰进行了空间跳跃,消失在这片星空中。
至此,唐龙已经占据了五万多颗行政星球的星空,在全宇宙可以排得上号了。
第二本:《搜神记》
简介:传说中的三皇五帝时的洪荒时代,随着天下公认的领袖神农氏的去世,各族群雄都开始蠢蠢欲动,就在此波涛暗涌的动荡时代,一位少年横空出世,在机缘巧合下开始了一段惊心动魄的传奇历程。长篇神怪小说《搜神记》会带你进入一个充满瑰丽山川,珍禽异兽,神功法术,爱恨情仇的梦幻般的古代神话世界。树下野狐新作《画蛇》将于十月八日起正式连载。由于起点无法新建本作品,连载首发地暂定为树下野狐的新浪博客。谢谢支持!新古典主义神侠小说,树下野狐版白蛇传,带你进入大宋朝瑰丽雄奇的仙魔世界。
入坑指南:月光雪亮地照在螭羽仙子的脸上,笑容犹在,姿容娇艳如生。颊边,那颗凝结的泪珠闪耀着淡淡的冷光,彷佛海底珍珠、夏夜荷露。
拓拔野怔怔无语,脑中始终萦绕着她临终所言:“……下辈子倘若还能遇着你,你会不会只喜欢我一个呢?”心痛如绞,羞惭难已。
古元坎呆呆地望着螭羽仙子,喃喃道:“倘若有来生,倘若有来生……”反反覆覆说了几遍,热泪滚滚,哽咽难言。过了半晌,摇晃着站起身,左臂抱着她,右手斜握长刀,茫然四顾,不知将欲何往。想到天地纵大,却再无伊人相伴,更是悲从心来,忍不住纵声长啸。
空谷回声如雷,巨石危崖滚滚崩裂。他啸吼半晌,蓦地放下螭羽仙子,转身朝阿斐大步走去,怒火欲喷,杀气凌厉,浑无平素那懒洋洋的魔魅笑容。
阿斐惊怒骇惧,动弹不得,口中兀自骂道:“姓古的,原来你说话是放屁吗?他奶奶的,刚刚发誓不伤我性命,现在就想反悔?”
古元坎冷冷道:“谁说我要悔改杀你?你道天下人都像你一般的卑鄙无耻吗?你放心,古某绝不杀你,但我要让你从今往后永远受地火煎熬,生不如死!”指尖一弹,那玉螺神灯急转飞出,在月光中闪耀一道莹光雪弧。
阿斐变色叫道:“你想怎样……”话音未落,已被古元坎一记掌刀重重地劈中咽喉,闷哼一声,双眼暴凸,脸容胀紫,登时晕厥。
古元坎素衣鼓舞,淡白色真气江河似的汹涌破体,冲入玉螺神灯中,“噗”地轻响,那神灯银光大作,漾开圈圈光漪,涡柱似的投射在阿斐身上。阿斐身体剧颤,簌簌乱抖,蓦地水波似的扭曲开来。
拓拔野顿时恍然,盖古元坎乃是以神灯封印这卑鄙凶人。
只听古元坎低声道:“天地神明,封其元灵,玉螺神灯,以为封印……”滔滔念诀,阿斐幻影摇摆,倏然被吸入那银光涡漩,消失不见。神灯一震,光芒一闪而没,飘飘忽忽地落到他的掌心。
古元坎将王螺神灯放在螭羽仙子尸身之前,黯然道:“羽姐姐,对不住,我不能手刃此獠为你报仇。但这恶贼魂灵受箍,生死两难,也算落得应有报应了。”蓦地转身,挥舞天元逆刃当空劈落,银光如电,倏地没入草地之中。
“轰!”草木迸碎,地裂石飞,谷中赫然出现一道十丈余长、三尺来宽的裂缝,深幽不可见底,隐隐有火光喷吐而出。白光一闪,古元坎将那玉螺神灯奋力甩入缝隙之中,狰兽悲嘶怒吼,竟不顾一切地随之跃入。又是一阵轰然震响,地缝陡然扭曲了片刻,逐渐合并复原。
拓拔野心下正自大快,怀中雨师妾“嘤咛”一声,悠悠醒转。她秋波横流,迷蒙恍惚,有一刻,浑不知此身为谁,身在何地。
拓拔野见她无恙,松了一口气。目睹前世生离死别,宛如亲身再历,一时激动难抑,蓦地将她紧紧抱住,掀开面具,往她唇上吻去。
雨师妾浑身一颤,突然想起一切,心中悲喜不自胜,泪水倏然滑落。
前生今世,这宿命的男子,带给她怎样的幸福、痛苦与坎坷……命运的轮回,就像是一个美丽而凶险的涡漩,明知那下面黑暗莫测,仍然不能遏止地向下跳跃。难怪四年前,当她在东始山下初见他时,竟莫可名状地钟情欢喜,死心塌地。
她恍惚地想着,心中迷惘、凄楚而甜蜜,残余的惊惶恐惧彷佛黎明的薄雾,在晨曦中渐渐散去。双臂环抱着拓拔野的脖颈,低吟着,颤栗着,虚软无力地任由他的舌尖在回中横行,灵魂似乎也在刹那间被他吸吮一空,只剩下滚烫的躯体。
两人犹如大劫重生,贪婪而渴切地缠绵着,不知过了多久,才从那恍然悲喜的情境中苏醒过来。执手相视一笑,突然都有些害羞,彷佛变得有些陌生,彼此都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人了。
当是时,古元坎抱起螭羽仙子纵声长啸,大步朝不死树走去,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入树洞之中。
雨师妾一颤,低声道:“原来那洞中的骨骸果然是螭羽仙子。”此时,她已经朦朦胧胧地想起一些前生往事,依稀记得这不死树洞乃是某年蟠桃会时,“她”与古元坎幽会的秘密所在。无怪乎先前自己钻入树洞时,竟有那般强烈的熟识之感。
古元坎从树洞中钻出,盘坐于地,闭目调气,口唇微微翕张,似乎在默诵法诀。过了片刻,真气团团盘转,衣裳猎猎鼓舞,一道银光从他头顶贯空飞舞。他大喝一声,倏地拔剑,闪电似的刺入树根之中。轰然震响,白光耀眼,继而七彩绚光迸爆飞旋,整个世界剧烈摇晃起来。
拓拔野恍然大悟,脱口道:“是了,他想要救活螭羽仙子!”古元坎必是知道这不死神树的奥妙,是以才将螭羽仙子尸身放入树洞,试图毕尽全力,以天元逆刃施放“回光诀”,将自己与螭羽仙子送回到从前。时空一旦交错,螭羽仙子自然也就不药而活了!
彩光波荡,轰然巨响,四周狂潮似的扭曲汹涌,一切都瞧不清楚了。但拓拔野却已猜到了答案,心下黯然。古元坎接连重伤,真元大耗,又中了阿斐的“紫电光雷”与“锁魄蚀骨胶”,如不及早运气调理,必定逐渐石化而亡。他为了救活螭羽仙子,不顾安危,奋力一搏,终于耗尽周身真元,功亏一篑,化作一尊石人。
狂风大作,眩光刺目,周遭一切迷蒙恍惚,两人彷佛陷入巨大的漩涡之中。混乱中忽然听见一个女子尖利的笑声:“我打败你啦!我打败你啦!老混蛋,我终于打败你啦!”狂喜激动,几近嘶哑,正是长留仙子的声音。
拓拔野心中一凛,难道那疯婆娘当真击败了金神石夷?虽知那婆娘神功惊人,转头四顾,绚光迷乱,瞧不真切。只听见长留仙子的狂笑声忽东忽西,似乎越来越近。蓦地听她惊咦一声,厉喝道:“臭小子,怎地又是你!”
拓拔野暗呼不妙,忽见人影一闪,“啪啪”叠响,还不及反应,两人经脉已被尽数封住。
“轰!”天地陡亮,波光碎荡,刺眼已极。待两人重新睁开双眼时,山谷中业已恢复宁静。明月高悬,山崖矗立,树木浓荫在夜风中沙沙作响,只是那不死树前再没有古元坎的身影。崖壁之下,那尊石像盘坐依旧,旁侧斜插着天元逆刃。
一切又与今夜初来时浑无两样,这一场八百年的幻梦终于醒了。
长留仙子站在身前,柳眉倒竖,凤眼凌厉,恶狠狠地盯着拓拔野,冷冷道:“臭小子,你的命倒挺大,流星竟也撞你不死。”
拓拔野目光电扫,见石夷纹丝不动地站立在三丈之外,竟似已被她封住经脉,心中暗惊,口中却哈哈笑道:“疯婆子,我是魁星下凡,鬼王见了还要掩着脸绕道而走,那颗流星和我更是亲家,怎舍得砸死我?”
长留仙子瞥了雨师妾一眼,冷笑道:“臭小子,短短三日,居然又换了个女人,你的桃花运倒旺得很呢!”
拓拔野脸上一红,不敢看雨师妾,大声道:“疯婆子,那天夜里你亲口说过,倘若流星撞不死我,就立即放了我们,你说过的话不算数吗?”
长留仙子冷笑道:“本姑娘说的话当然算数,但是我答应放过的是你和那白衣丫头,可不是这戴着面罩的女娃儿。”绚光一闪,“似水流年”倏然顶在雨师妾的脖颈,肤裂血流。
拓拔野大骇,失声道:“住手!”
长留仙子尖笑道:“我偏不住手,你能怎样?”神尺轻送,雨师妾脖颈一凉,心中大惊,蓦地闪过一丝惧意。
拓拔野惊怒交集,喝道:“臭婆娘,她与你素不相识,你要杀我便杀我吧!”
长留仙子这一尺原不过是虚探,尺端真气方甫入肉,立时便闪电回撤,血滴如珍珠飞扬,格格笑道:“你倒多情,那夜我要杀那白衣丫头,你说你喜欢她,甘愿为她而死;今日怎地又愿意为这女娃儿抵命了?”
突然面色一变,厉声道:“本姑娘生平最恨你这等轻薄滥情之徒,油嘴滑舌,动辄信誓旦旦甘愿为谁而死,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几条性命!”绚光飞舞,似水流年尺陡然转向,瞬间刺入拓拔野胸膛。
雨师妾骇得魂飞魄散,失声叫道:“仙子手下留情!”
拓拔野被她这几句劈头盖脑骂得羞愧难当,脸颊滚烫,心中酸苦,犹自怔怔细想,一时竟感觉不到胸口锐痛。
“哧!”鲜血激射,长留仙子突然一震,只觉五股巨大的真气彷佛狂潮入海,汹涌撞来,“啊”地一声,登时连人带尺被撞飞到十丈开外。
拓拔野原已被她封住经脉,真气不得流动,但她这一尺正好刺入他的膻中穴,郁结于此的五属真气登时沿着神尺反冲激射,瞬间爆发。神尺一旦离身,气流中断,拓拔野的经脉又立时恢复为封闭状态。
长留仙子衣袂飘舞,翩然站定,又惊又怒地望着拓拔野,想不出何以三日之间,他体内真气竟变得如此强沛可怖。若不是她反应极快,刹那后撤,只怕已被这五股真气震断心脉,死于非命!
她苦修“一寸光阴”数十年,原以为必定天下无敌,今夜又顺心如意地一举击败金神石夷,正狂喜不已,岂料却莫名其妙地在这少年身上栽了个大跟头,心中之骇怒实难描述。
惊疑不定地瞪着拓拔野,心道:“难道这臭小子当真是魁星转世?”想到流星也撞他不死,渐渐有些相信起来,一时骄狂气焰大敛,进退维谷,不敢上前。
雨师妾又惊又喜,隐隐猜到大概,抿嘴笑道:“多谢仙子手下留情。”
长留仙子哼了一声,顺水推舟,冷笑道:“臭小子,本姑娘今日心情大好,不愿妄开杀戒,便宜你了。你若再敢滥情寡义,东边风西边雨,小心我将你心挖出来,大卸八块。”
拓拔野此时方回过神来,赧然叹道:“仙子教训得是。”
长留仙子微微一愣,想不到他竟突然变得如此乖觉,正要说话,忽听袖里传出一个男子声音,不耐烦地喝道:“臭丫头,你既已打败了那小子,还不快将我放出来!罗里罗嗦的干什么?”
拓拔野二人微微一愣,不知她袖中所藏何人,声音雄厚,听来颇为耳熟,一时却想不起来。
长留仙子冷冷道:“急什么?你都在地底待了八百年了,还在乎这一时半刻?”袖摆飞舞,一盏海螺形状的玉晶铜灯飘然落地。
拓拔野、雨师妾霍然大震,蓦地明白此人是谁了!
长留仙子指风弹处,灯心一颤,蓦地跳起幽蓝色的火焰,火光摇曳,宛如一张扭曲变形的脸庞,果然便是八百年前被古元坎封印神灯的白阿斐!
一阵风吹来,白阿斐急剧摇摆,宛如妖魔,狰狞可怖,阴恻恻地道:“臭丫头,对你师父也敢这般放肆!这可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哩。适才的封印诀听清楚了吗?快将我放出来!”
长留仙子冷笑道:“你放心,本姑娘言出必践,可不像你那般言而无信。你虽然是本族巨奸,但好歹也传了我‘一寸光阴’,我自会还你自由。只是今夜一过,咱们之间便无恩无怨了,再敢以师父自居,可别怪姑娘我不客气。”
听到此处,拓拔野业已豁然明了。八百年前,白阿斐被古元坎封印入玉螺神灯后,抛入地底遭受地火焚烧煎熬。而长留仙子当年败给石夷之后,羞怒悲伤,跃入风龙涧自尽,不想阴差阳错,非但没死,反倒在地底遇见了阿斐。阿斐为了重获自由,与她达成契约:他帮助长留仙子击败石夷,而长留仙子则须将他从神灯里解印放出。
几十年来,阿斐授其神功,却始终无法打败金神,无奈之下,只好传以“回光诀”。阿斐昔年为了得到“回光神诀”绞尽脑汁,无所不用其极,对这神诀自有一番独特研究。长留仙子的“一寸光阴”倘若不是由他亲传,多半便是来自天元逆刃上的残篇断诀。
但要想将阿斐解印而出,除了需要足够的念力,还必须获知当年古元坎的封印法诀。盖因此故,长留仙子特意选择今夜,将石夷带到南渊山谷决战,一来克其雪耻,了遂心愿,二来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利用两人对决时,神尺、念力的巨大力量,重现往日情景,获知神灯的封印诀,可谓一石二鸟。
孰料拓拔野为了劈断雨师妾的锁链,也赶在今夜双双到此,无意间目睹、参详一切,搅入这混局之中。
长留仙子真气鼓舞,神尺绚光流离,笔直地投射在神灯之上,口中念念有辞,倒背封印诀。“呼”地一声,狂风陡起,灯光明暗跳跃,剧烈摇曳。
拓拔野二人对望一眼,惊怒交加,齐声叫道:“仙子,此人罪大恶极,万万不可放他出来!”
石夷被封住经脉之后,原如石人似的缄默不言,此刻亦睁眼沉声道:“不可!”
长留仙子“哼”了一声,秀丽的脸容上泛起嫣红之色,柳眉倒竖,尖声厉笑道:“老混蛋,你说不可以,本姑娘就偏偏将他放出来,气也将你气死!”当下暴雨连珠似的急念解印诀。
阿斐大喜,幻影摇摆,同诵解印法诀。神灯嗡然脆响,缓缓地旋转起来,四周气流飞舞,绚光涡流。单凭长留仙子或阿斐的念力,自然不足以解开古元坎的封印,但一则当年古元坎封印之时重伤缠身,神念已经大大减弱;二则两人同力念诀,威力倍增,封印眼看便要告破。
拓拔野等人又惊又急,却苦于经脉被封,无能为力。长留仙子的独门封穴术极为诡异,以石夷真气之强,竟也不能冲开。
只听长留仙子与阿斐大声念道:“……印封为以,灯神螺玉,灵元其封,明神地天!”话音方落,轰然巨震,玉螺神灯流光溢彩,气芒如万蛇乱舞,三股绞拧的灯心突然迸解开来!
“轰!”一道白光冲天而起,狂笑声中,那光芒倏然聚合,回落在地,化为人形。英武雄伟,长眉星目,嘴角似笑非笑,正是那紫电光神。狰兽欢呼怪叫,挣脱长留仙子,撒欢似的奔到他身旁,绕圈跳跃,极是兴奋。
阿斐昂首睥睨,哈哈大笑,右臂一振,左侧悬崖石迸壁裂,一道紫光流星似的划入他的掌心,赫然是那柄紫电光剑。
长留仙子对他颇为厌憎,冷冷道:“白阿斐,本姑娘已经放你出来了,今后我们再无瓜葛。”
阿斐斜睨她一眼,笑道:“臭丫头放心,你只管找一处隐秘山谷,终身守着这姓石的小子,我绝不会纠缠不清,坏你好事。”
长留仙子脸上一红,又羞又怒,正欲发作,却见阿斐面色突变,对着自己身后的石夷大声喝道:“臭小子,哪里走!”
她大吃一惊,急忙转身望去,突觉背心一凉,一道紫光贯胸穿出!
众人失声惊叫,长留仙子心底一沉,蓦地明白中了那奸贼奸计,遭其暗算。念头方起,经脉要穴剧震酥麻,已被尽数封住,再也动弹不得。惊怒懊悔,厉声怒骂。
以她反应之快,原不会瞬间受制,只是她太过在意石夷,穷其毕生之力,方才将他降伏,此刻听闻他逃走,焉能不心神大乱?而阿斐又是神位级的绝顶高手,在地火中熬炼了八百年,真气更是突飞猛进,对她又知根知底,只需小小破绽空隙,便可一击得手。
阿斐伸手捏住长留仙子的脸颊,笑嘻嘻地说道:“臭丫头,这些年你对我不恭不敬,我大人大量,也不与你计较。但今夜你看见了八百年前的往事,知道了诸多不该知道的秘密,倘若被你传扬出去,白阿斐的一世清名岂不是全毁了吗?何况你已经学会了‘一寸光阴’,若不将你除掉,白某又安能放心?天元逆刃得来又有何用?”
长留仙子想要怒骂,刚一张口,心中剧痛欲裂,眼前一黑,险些晕厥。经脉震痹,周身如灌铅,说不出的僵硬沉重,连意识也变得混沌迷糊。
石夷怒极,大声喝道:“卑……卑鄙小人!你……你恩将仇报……我……”他素无喜怒,宛如石头,但此刻瞧见长留仙子被此獠使诈重创,不知何以,竟突然怒不可遏。原本缄默木讷,不善言辞,激动之下更是张口结舌,期期艾艾。
白阿斐笑道:“啧啧,想不到石头人也会如此激动,敢情你已经中了这臭丫头的道,有点喜欢她哩!莫急莫急,被我这‘紫电光雷’刺中,神仙难救,过不了多久,她也会变成一尊石人,那时你们岂不正好匹配?”
石夷紧皱双眉,古铜方脸胀得通红,脑中一片迷乱。他这一生醉心武学修行,不问世事,更不谙男女情缘,单纯如雪山冰河。数十年来,唯一接触过的女子便是长留仙子,虽然两人每次相见都是比斗争强,但时日一久,对这骄傲美丽的女子竟隐隐产生了一种说不出的淡淡感觉。隔了许久不见她来挑战,倒觉得心里空空落落,怅然若失。时间越久,这种感觉便越发强烈,有时修行之际竟突然无缘无由地牵挂起那张脸容,让他觉得说不出的迷惘、惶恐。他虽是大荒十神,几近天下无敌,但于感情之道,却是一无所知,束手无策。此刻听阿斐一说,宛若被雷电所劈,呆若木鸡,心中更加混乱起来。
阿斐哈哈怪笑,紫光一闪,将长剑抽出,转身雷霆电舞,瞬间刺入石夷紫宫、璇玑等九大要穴。
石夷一震,鲜血喷射,周身陡然僵硬,连舌头也彷佛瞬间凝结,更加说不出话来。怔怔地瞪着长留仙子,心底兀自狂乱地想着:“喜欢?什么……什么叫‘喜欢’?这究竟是武功,还是蛊毒法术?”
阿斐笑道:“这回可是货真价实的石头人了。”心中石头总算落地。“这些年他透过长留仙子与石夷连连间接交手,知他神通了得,甚至在自己之上。心下颇为忌惮,生怕他如当年古元坎那般舍命冲开经脉、奋力反击。因此故意扰其心神,乘其不备时,抢先一步痛下杀手。
长留仙子心痛如绞,狂怒、悲愤、懊悔、气苦、忧惧……张口无声,欲哭无泪,只能怔怔地望着石夷。身体迅速僵硬石化,呼吸滞堵,眼皮沉重,他的身影渐渐模糊……不消片刻,她便堕入永恒的黑暗,再也瞧不见这让她一生爱恨交缠的男子了。一念及此,一种强烈如尖锥的苦痛突然直刺入心,令她蓦地爆发出一声沙哑而凄厉的号哭。
阿斐怪笑道:“臭丫头,哭什么?说起来你还得感谢我哩!若不是我,你们又怎能在这等山清水秀的福地同穴而眠?能与古大侠和水圣女比邻而居,也算是你们的造化了。何况黄泉路上还有两人与你们做伴呢!”拔出长剑,施施然地朝拓拔野二人走来。
两人惊怒悲愤,莫可言表。经脉封堵,竟只有束手待毙。难道今生又要死在这奸贼之手吗?
拓拔野思绪飞闪,蓦地想起先前长留仙子一尺击来,反被自己震飞的情景,心中一动,忖道:“是了,眼下我体内有五属真气,虽然经脉被封,不能自由驾御,但真气涨堵于奇经八脉,只要一受外界之激,便立即反弹激震。即便不能震死这奸贼,却可借助那刹那的反震真气冲开经脉!”
方甫大喜,旋即心下一沉,又想:“不成,这厮的‘紫电光雷’极是厉害,一旦被击中,必定石化而死。即便我能瞬间解穴反功,最终也免不了一死。我死便也罢了,万一不能在石化之前杀了这奸贼,雨师姐姐岂不危险?昨夜阴差阳错,她的真气大半已输入我体内,真元虚弱,纵使我及时解开她的穴道,她必定也逃不脱白阿斐的毒手……”
又想:“不如趁这奸贼到身前之际,以意御剑,杀他个措手不及?”但念头方起,一儿即又知断不可行。“以意御物”虽非难事,但若想“以意御物杀人”却就不容易了。一则自己的念力需足够强大,二则要视对方的实力强弱。高手神念相争,凶险之至,稍有不慎,便有灵神被摄,魂飞魄散之虞。他的意念虽足以御使断剑飞空伤人,但要想一举击杀阿斐这等意气双修的绝顶高手,却是断无可能,不过自寻死路罢了雨师妾见他兀自皱眉沉吟,心中更觉凄苦,忖道:“难道这一切竟是三生命定?我和小野注定要死在这南渊山谷吗?”
一念及此,心底反倒奇异地平定下来,那森冷的恐惧登时烟消云散。眼波温柔地凝视着拓拔野,嘴角泛起一丝凄凉而甜蜜的笑意,又是哀伤又是欢喜,心想:“只要能在他的身边,是生是死又有何妨?”
只听阿斐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拓拔野苦思良计,仍想不出万全之策,烦乱已极。眼光一扫,突然撞见雨师妾澄澈而温柔的日光,登时明白她的心意,心中大震,忖道:“罢了罢了!生死由命,只要能与雨师姐姐一起,竭尽人力,管它天意如何!”
一念及此,精神大振,心道:“先激他动怒,乱其心神,只要他一近身,我便凝神御剑,全力反击;倘若不能奏效,那便唯有趁着真气反震之时,冲开经脉,杀他个鱼死网破了。”乱麻尽斩,倏地涌起万千豪情,大声喝道:“白阿斐,睁开你的狗眼,认得爷爷是谁吗?”
阿斐双眼微眯,仔细打量二人,又转头凝望远处的古元坎石像,倏地一怔,神光大盛,掩抑不住惊讶狂喜,狞笑道:“天下竟有这等巧事!古大侠、水圣女,八百年不见,别来无恙?白某在地底无时无刻不在惦念你们哩,想不到我们又在这里团圆了!”
拓拔野哈哈笑道:“承蒙挂念,荣幸之至。也不知我们有什么好处,竟让你这等念叨?难不成你竟是个贱骨头,越被人折磨越是快活吗?”
雨师妾此时超然生死,对阿斐已毫不害怕,闻言格格脆笑,嫣然道:“既然如此,我们这次便让他好好快活,一万年也忘记不了吧!”
阿斐大怒,杀气凌厉,面上却依旧不阴不阳地笑道:“不敢当。只是世人常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古大侠让白某延年益寿八百春秋,这份恩情怎敢淡忘?打从今日起,我一定好好报答两位,让你们千秋万载快快活活,日日夜夜记得白阿斐。即便是哪天过得腻了,想要自己了断,我也万万不会答应。”语气森冷阴寒,令人听得毛骨悚然。
听到“自己了断”,拓拔野蓦地灵光一闪,掠过一个异想天开的念头,哈哈大笑道:“是了,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多谢提醒!”蓦地凝神聚意,默诵“御剑诀”,大喝一声:“起!”
“叮”地一声脆响,断剑飞舞,倏然冲天。翠芒流丽迥旋,电光一闪,陡然折转,朝着他自己的“膻中穴”怒刺而来!
雨师妾大骇,刚要惊呼失声,脑中一亮,蓦地明白了拓拔野的用意。拓拔野若想“以意御剑”击杀阿斐自无可能,但他却可以御剑“自杀”。换作常人常态,经脉被封后,真气一段时间内必定无法流动,这般御剑自杀实是愚蠢之至。
但自昨夜以来,他体内潜伏了五股截然不同的强霸真气,互生互克,暂时牵制平衡,一旦受外力所激,必定震荡失衡,反冲以数倍之力。只要断剑刺入膻中穴,郁结沉埋于奇经八脉中的五属真气便会受激反弹,在那一刹那形成一个稍纵即逝的突破口。
阿斐不明究底,只道他不甘受辱,想一死了之,大喝一声疾冲而来,银光真气交叠飞舞,倏地将剑柄缠住,朝后猛力拖拽。
但此时血珠激射,断剑气芒业已刺入拓拔野膻中要穴。拓拔野胸膛锐痛,突觉五股气流从穴道喷涌冲出。凝神聚意,默诵“潮汐流”。念力及处,潜伏奇经八脉的五股真气轰然震动,如冰川崩落,瀑布飞泻,朝着膻中穴的突破口激撞而去。
“砰!”绚光飞舞,断剑嗡然激响,受五气巨力与定海神珠反推,闪电似的反弹激射,倏然挣脱阿斐的白金其气,朝他当胸贯去!
阿斐怪叫一声,紫电光剑笔直地刺撞在断剑锋芒之上。轰然爆响,气浪迸飞,断剑破空飞扬,他亦周身大震,猛地朝后跌飞。
与此同时,拓拔野体内“噗噗”连响,如春冰乍裂,大浪奔涌,任督二脉豁然贯通。意如朗朗日月,气似汤汤河海,刹那之间,周身经脉尽数震开!
拓拔野身形一闪,抱起雨师妾腾空飞掠,右手疾拍,将她经络一一解开;顺势一抄,将落下的断剑握个正着。
雨师妾“嘤咛”一声,双臂舒张,紧紧将他抱住。死里逃生,惊喜激动,泪珠从笑靥上倏然滑落。
拓拔野纵声大笑,翠芒电冲飞舞,朝着阿斐眉心怒刺而去。
这几下如电光石火,一气呵成,出人意料之外。待阿斐惊觉之时,拓拔野断剑气芒已如青龙碧电,呼啸劈至。剑气汹汹,刚柔并济,变化莫测,真气之强如海啸狂潮,滔滔不绝。
阿斐剑芒方一相触,便觉五股属性迥异的强猛真气从剑尖凌厉劈入,势不可挡。心底大惊,蓦地闪过一个念头:“五行真气!”猛一翻身飞撤,移形换影疾退开去。
“砰!”断剑绚芒及处,地裂石炸,尘土飞扬。
拓拔野微微一怔,想不到威力一至于斯,蓦地明白定是昨夜吸取了四大高手真气之故。又惊又喜。一剑却敌,信心大增,真气绵绵不绝,剑光如银河飞泻,将阿斐杀得狼狈飞逃。
阿斐且战且退,惊愕恨怒,几欲迸爆。原以为古元坎转世之后必大不如前,不料竟厉害若此!以适才这几剑看来,他似已练成五行真元,真气之强绝对已凌越神位,远胜于己。心道:“他奶奶的,早知如此便一剑取他性命,白白给他喘息之机!”面色青白不定,懊悔恼恨,无以复加。
却不知他也高估了拓拔野。拓拔野虽是“五德之身”,体内又有强猛已极的五属真气,但毕竟修为不足,尚不能融合转化,御用自如;相反的,五气郁结相克,稍有不慎反倒还有经脉迸裂之虞。适才这雷霆反击之所以声势惊人,全因经脉方甫冲开,郁积五气如岩浆喷爆,又有定海珠相助,威力倍增。阿斐若与他多战数合,拓拔野的真气必定不强反弱。
奈何阿斐虽然凶顽奸恶,对古元坎却素有畏惧之心,虽已隔世,积威犹在。见他冲开经脉,神威凛凛,原已斗志大堕,此刻一处下风,更如惊弓之鸟,闻弦胆裂。
长啸声中,拓拔野横空穿掠,怀抱龙女在古元坎石像旁飘然落定。反手拔起天元逆刃,气芒吞吐,遥指阿斐,淡然道:“白阿斐,不以此刀取你项上人头,又怎能平两大圣女之冤,泄我前世之恨?”意态悠然,但那凌厉杀气却是直迫眉睫。
阿斐面色微变,气焰大馁,暗想:“这厮取了天元逆刃,不啻如虎添翼,又有那贱人相助,断难抵挡。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刚解印逃脱,何苦逞强冒险?终有一日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
当下扬眉哈哈大笑道:“故人相见,古兄就这般叙旧吗?好生让人伤心……”话未说完,突然破天电冲,沿着峭壁疾掠飞点,瞬自不见。狰兽悲吼,纵掠攀飞,紧追而去。
拓拔野一楞,想不到他堂堂神位高手,竟不敢应战,逃之夭夭;惊怒交集,待要解印太阳乌追去,却被雨师妾拦住,摇头叹道:“罢了,他当年号为紫电光神,除了‘紫电光雷’独步大荒之外,御风术快如闪电,也是一大原因。现在追去已经晚啦!”
见拓拔野犹自懊恼,忍不住莞尔笑道:“放心吧!我已经在狰兽身上洒了‘千里子母香’,定能将他们寻着。即使让他们逃脱,只需禀明白帝,昭告五族,天下纵大,也没有他容身之所。咱们还是先救金神吧!”
拓拔野又是气恼又是滑稽,与两师妾对望一眼,忽地忍俊不禁,笑将起来。但想到石夷、长留仙子惨遭毒手,笑容凝结,心情登时又转沉重,当下携手朝金神二人飞掠而去。
月华如水,清辉普照。草木掩映,石夷、长留仙子两相对立,虽然衣袂鼓舞,肤色润泽如生,但周身僵硬,气息全无,已经化作两尊石人。任凭拓拔野如何输气相救,已不能复活还转了。端详两尊石人的表情,竟是凝眸对望,神情古怪,也不知究竟是悲伤、欢喜还是迷茫。
拓拔野呆呆地望着两人,胸中如被巨石所堵,说不出的怅惘难过。这两人虽与他不甚熟识,但石夷为人内向缄默,痴迷武学,乃是大荒十神中最为单纯的人物,长留仙子虽偏激疯癫,却是命运坎坷的可怜女子。一个令他尊敬,一个让他同情,双双惨死于八百年前的余孽之手,焉不令他扼腕叹息?倘若他前世将阿斐直接了断,又怎会发生今日之事?想到此处,更是愧疚难当。
雨师妾低声道:“傻瓜,你别自责啦!冥冥之中自有天数,不是你,也不是白阿斐所能决定的。况且长留仙子这一生坎坷寂寞,暗恋金神却始终不得回报,现在与他同化为石,两两相望,对她来说何尝不是最好的结局?”
拓拔野闻言更感唏嘘。木立片刻,方回过神来,哂然道:“险些连此行的目的都忘了。”轻挥天元逆刃,将雨师妾身上的锁链尽数斩断。
两人在不死树下掘了个大坑,将古元坎石像和螭羽仙子的尸骨一齐埋入,立了一个小坟,刻碑为记。想到阿斐有可能去而复返,不敢将天元逆刃埋入坟中,仍由拓拔野悬挂腰间。
二人原想将石夷、长留仙子也合葬一处,但虑及他们非亲非故,又是当世金族前辈,自己这般擅做主张,倒颇唐突失礼。当下只好让他们伫立原地,等转告了白帝、西王母,再由他们处置。
两人收拾既毕,又在古元坎、螭羽仙子的坟前拜了几拜。一阵凉风乍起,尘土飞扬。月色清冷,风声呜咽,二人突然觉得一阵刻骨的悲伤,携手对望,怅然无语。
拓拔野想到螭羽仙子临终言语,忖道:“虽有天下至利的天元逆刃,却偏偏情丝难断!”蓦地一阵冲动,转过身,斩钉截铁地低声说道:“好姐姐,今生今世,拓拔野只喜欢你一人,如有变心,天打……”
雨师妾急忙伸手掩住他的口,摇了摇头,嘴角泛起温柔的笑意;眼眶一红,突然扑簌簌地落下泪来。痴痴地望着他,欲言又止,半晌方低声叹道:“尘埃落定,魂魄归真。咱们走吧!莫扰了他们清梦。”
第三本:《紫川》
简介:两百年前的蓝河战场,光明帝国最后的军团在魔族的喧嚣声中崩溃,帝国最后的元帅和皇帝战死。混乱的西川大陆上没有了共同的君主,群雄并起而混战,武力是生存下去的唯一本钱,制霸天下,是一代代强者的梦想。大陆东南,有一个两百多年的强大势力——紫川家族。他西击流风家,东挡魔族,南镇林家。为了强大的梦想,为了家族血统的薪火相传,无数紫川俊杰前仆后继,谱写了一曲的史诗般壮丽的历史。本文《紫川》,讲述的就是这么一个家族的百年悲歌传奇。
入坑指南:在七八六年年末的巴特利会盟上,紫川家的年轻总长和她麾下年轻的远东统领各有所获。在这次会议,紫川宁在天下诸侯面前亮相,确立了紫川家正统领袖的名份,而远东统领紫川秀获的的是东南诸侯承认的军事指挥权。
巴特利会盟是紫川家讨逆平叛战争的一个重要标志,在政治和军事上都有着重大意义。这表明着以紫川宁为首的紫川家皇权已得到了家族各地诸侯的承认。巴特利会盟在军事上的意义更为重大,继最初的四个行省外,又有十二个行省的军队加入了讨逆军部队,这导致讨逆军军力有了一个飞跃xìng突破,而且原来孤军挺进的战略局势也有了极大改善。
在巴特利会盟上,紫川秀本来制定下了围攻今西部队的计划,但这个计划并没能得到实施。巴特利会盟第二天,监察厅的情报网就获知了这个情报,今西不等请示dìdū,立即掉头就跑,主力部队连夜缩回了奥斯行省首府。
奥斯行省的局势比较复杂。奥斯总督科维奇并没有公开反正,是至今还留在帝林阵营中的少数东南总督之一,但私底下,科维奇却是倾向于远东一边的。但今西带着大军就驻在奥斯首府,科维奇想反正也找不到机会。为了向远东一方证明诚意,表面上,科维奇与监察厅保持合作,暗地里,他却不断对监察厅的零散部队下手,监察厅在奥斯省内的补给车队和驻地常常受到袭击,这就是科维奇的杰作了。
虽然科维奇的几次偷袭行动做得成功,但其中破绽也不少,放在监察厅的情报部门眼里,那简直跟写在白纸上一样清晰。今西不是没想过除掉科维奇,但问题对方异常jǐng惕,无论今西如何催促约请命令威胁,他就是坚决不肯出守备队的军营,而奥斯守备队也网罗了不少忠于科维奇的亡命之徒,除非是出动大军攻打,监察厅是没法动科维奇的。
跟巴特利的远东军相持不下,虽然对科维奇恨得咬牙切齿,但今西也不希望后院起火开辟两条战线,事情就这样僵持下来,两支各怀敌意的军队在奥斯首府对峙而立。
今西的突然后撤,导致远东的包围圈落了个空。由胡麻总督和卫敏总督统率的两路兵马本来是要抄今西后路的,却是与后撤中的今西部队打了个遭遇战。先与今西遭遇的是胡麻统领的三省联军。对上远东军,监察厅的兵马多少还有些顾忌,但对上这些纯粹是由各省守备队组成的联军,既无默契又无配合,虽然号称是“三省联军的八万大军”,但监察厅的兵马都是从林家战场上凯旋而归的,他们最不怕的就是以寡击众。
在奥斯行省与巴赫行省交界的克利台镇附近,今西部队遭遇了胡麻总督统率的三省联军。今西先用小股部队牵制特伦西亚和亚辛两省守备队,主力则全力以赴攻击沃伦行省的守备队。
因为相互间缺乏协调和统一指挥,胡麻总督和林如海总督都无法对今西的攻击做出正确应对,两位总督先前都只是在东南军中做过师长,缺乏指挥过全面大战的大局观,他们被今西派来牵制攻击的小股部队吸引了注意力,都以为对方的全力攻击对象是自己。所以,他们严阵以待,而对高长风的一声又一声的求救哀求置之不理。最后,直到高长风部彻底被击溃以后,胡麻和林如海才醒悟上当。此时,今西已把进攻的矛头指向了胡麻部队,一连串的凶猛进攻打得胡麻晕头转向。他唯一的出路是向林如海求援,但林如海被监察厅凶猛进攻的威势吓倒了,说什么也不肯出兵救援,藉口说:“我们这边也很吃紧啊!”立营坚守待援。
当天rì落黄昏时,坚守了整整七个小时的胡麻所部终于崩溃,溃兵四散逃逸,胡麻总督乔装混在溃兵之中逃生。三省联军,最后只剩亚辛省的林如海部队了,他被监察厅的部队包围得密密麻麻,水泄不通。
当时白川正在率军挺进奥斯首府道中,闻知胡麻军表现如此笨拙,她十分愤怒,但同时也意识到,如果开战之初,讨逆军就有一整路兵马被全歼,那影响是十分恶劣的。当务之急是立即救出被包围的林如海部队,她急令由担当预备队的卫敏所部三省联军立即挺进克利台镇,全力救援被包围的林如海所部,命令下得十分严峻:“你部即刻火速参战救援,若不能救出林如海部,你部亦以战败论处!倘有怠战畏惧不前者,一律格斩!”
接到这样的命令,卫敏和其余两位总督都不敢怠慢,星夜率军前往救援,人马全速行动,一天一夜急行军一百里。他原打算午夜三时抵达战场外围,在那里休整三个小时,天亮时分再全力发动攻击。可惜的是,他的踪迹被监察厅的情报网察觉,信鸽提前三个小时飞到了今西营中。结果是打算偷袭的人反被人偷袭,当晚二时,正在赶路的疲惫之师遭到了今西的凶狠一击,天明时,四万大军土崩瓦解,三位统军的总督红衣旗本下落不明。
次rì,今西再次回师包围林如海阵营,shè书入营,命令林如海立即出降。他表示,此时投降,监察厅可以既往不咎,保留营内军官职衔和待遇;倘若顽抗,破营时鸡犬不留!
林如海虽然打仗无能,但政治上倒还看得清楚。他知道监察厅虽然接连获胜,但远东军主力未动,依然占了大局的优势。而且白川将军和半兽人将军布兰都在尾随今西而来,这是远东本土来的强兵,能与监察厅对抗的劲旅,自己可以安心等候他们的救援。
但可惜,林如海看得明白,他麾下的军官们却没有这样的智慧。眼见监察厅兵马雄壮,接连不断的击破讨逆军,杀得血流成河,这些没见过战阵的地方守备队军官早慌得六神无主,恰好有几个军官是监察厅安插的卧底,他们趁这机会拼命的鼓动,吹嘘着监察厅如何可怕无敌,又是如何手段残忍,把军官们吓得心胆俱碎,人心浮动。半夜里,在几个监察厅卧底的鼓动下,守备队的大队长们发动兵变,将林如海绑了,打开营门投降监察厅。
今西倒也不负诺言,对投降的军官们好言抚慰,各自保留了原职,甚至就连林如海也没有杀,只是将他关了起来。
七八六年十二月三rì,紫川家讨逆军与监察厅的第一次正面会战——克利台会战——终于分出了胜负。此次会战以紫川家讨逆军的彻底全败而告终。参战的两路六省讨逆军,一路被击溃,另一路被彻底全歼。高长风总督、罗木总督战死,林如海总督被俘投敌,胡麻总督、科拉尔总督逃回了巴特利,卫敏总督率领一支残兵活着逃出来与白川会合。
见到白川,卫敏这个三十多岁的汉子哭得一塌糊涂。这次战败,跟随他出战的一万五千名本省子弟死伤惨重,溃散大半,他jīng心栽培的军官团也被一战而灭,如今他的实力还不足当初的一个零头。
白川同样心情沉重,但她没有对卫敏呵斥责难,反倒是温言抚慰道:“贵部实力损伤确实很大,但这是为国而战,为公义而战,相信宁殿下和秀川大人都不会置之不理的。”
“我败军辱师,如何还有脸面回见秀川统领大人?”
“此次战败,责任在我。我急于求成,cāo之过急,身为前敌指挥,我会承担起自己应负的责任,向总长和统领大人请罪。此败,与诸位无关。”
听白川这样说,卫敏顿感全身轻松。其实他表现得如此难过,不单是为了部下的损丧,其实也因为害怕受到紫川秀的惩罚。本来他还想好了一番说辞好推卸责任的,却不料白川这样一口将责任揽了过去,让他在轻松之余隐隐也有点惭愧:自己堂堂男儿,还不如一个女子胸襟。
他讪讪道:“白川大人,其实我也是有责任的,我不该rì夜赶路过去,让军队太疲惫,以致给今西可乘之机……”
“我给你们的命令是最快速度赶去增援,你们rì夜赶路是执行我的命令,并无过错——不必说了,卫敏阁下,秀川大人对我还算信任,一个败仗的处分,我还担得起,大不了把以前的一些功劳折进去就是了。但你们不同,你们刚刚加入讨逆军,需要给总长和秀川大人留个好印象,以后也好挣个前程。”
望着白川,卫敏的眼眶湿润了:“白川大人,我……”
“卫敏阁下,你的心意我明白了。但既然你和其他几位总督都是我属下,我有责任保护你们。”白川平静的说:“就如大人当年保护我们一般。”
克利台战败后,白川将部队交给了布兰,自赴大本营请罪。她将战败的过失都揽了下来,自请处分。这件事在远东军大本营中也引起了轩然大波。
远东军副帅林冰认为,此战损失的部队是各部总督的,并非远东的直属部队。如果不处罚白川的话,怕各路总督会心怀不满。
而紫川秀对此事的反应则是:“打了败仗当然要处分——就罚白川站墙角吧。”
紫川秀并非单纯袒护自己的下属。事实上,他对事情的了解比林冰深刻得多,也清晰得多。在各路讨逆军中都有远东情报局的密探,他们已经将战争的经过向他做了汇报,从战事发展到各路指挥官所下的每一个命令,紫川秀都有了解。按照他的看法,白川所下的命令并无错误,倒是执行命令的总督们有执行不力的嫌疑。不过既然白川自己把事情揽了过去,他也不打算再对总督们追加处罚了——事实上,损兵折将的总督们已经够凄惨的了。
最后,家族总长紫川宁出面接见对灰头灰脑跑回来的三位总督——胡麻总督和科拉尔总督都活着逃了回来——耐心加以抚慰和劝导。劝导时,紫川宁若隐若现的对总督们许诺:“现在的损失不必过于担心。将来只要紫川家重夺政权,必然会对各位有所补偿。”
既然总长出面,几个总督也觉得有了面子,再加上他们心里也隐隐发虚:自己的作战表现实在是见不得人。所以,谁也没有敢出声追究白川的指挥责任什么了。
讨逆军内部对此事低调处理了,但事情并没有就此了结。克利台战役是家族讨逆军与帝林的第一次正面会战,大陆各个势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