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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爱尔兰留学生的47小时回国记转载 [复制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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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7日,上海在凌晨时分发布*策:自3月28日起禁止外国人入境,同时大量航班被取消。这个时候,我正在上海的一家快捷酒店中集中隔离。先简单介绍下,我是在西欧小国爱尔兰读硕士的大龄留学生,原计划今年8月毕业回国。我的毕业论文需要做家长戏剧工作坊,最初想四月回国做。2月初和导师讨论时,她考虑到中国疫情,劝我改在都柏林做。没想到疫情在3月的第一天就到了爱尔兰,我感觉到在当地做的可能性不大了,便跟导师申请回国做。10号得到允许,但她同时强调,学校并没有停课。言下之意我本人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11号凌晨,和家人商量后,还是订了回去的机票。巧的是,12号中午,我就读的圣三一大学(TrinityCollegeDublin)宣布停课到3月29日。16号,学校又发邮件说国际生可以回家。我冒险做的决定总算没有违反校规。但后面的经历也告诉我,选择在这个特殊的时期回国的确也是一次高风险操作。,我最终选择的航班,从爱尔兰首都城市都柏林出发,经停比利时首都布鲁塞尔,飞去东非国家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再从那里飞上海浦东。算上在每个地方停留中转的时间,整个航程长达39小时。加上抵达浦东后,在机舱内等待下机,进入机场后参加检疫、安检、提取行李、等待隔离点大巴,耗费8个多小时,我这次的回国之旅历经47小时。

当初选择走这条路线,是想着埃塞俄比亚疫情病例极少,以及避开伦敦、巴黎、法兰克福、莫斯科等热门中转站,后面的事实证明我错了。接着来说说这47小时的经历。

3月16日下午5点,从都柏林机场起飞。

这是当天我坐上飞机时的样子。出发前,我准备了以下物品:滑雪眼镜、雨衣、一次性手套、特护口罩、一次性口罩、一小瓶免洗消*洗手液、一包消*湿纸巾、塑料袋子若干,以及面包、水果。当天都柏林机场里戴口罩的人大概有四分之一,机场里还是没有测体温之类的防护措施。飞机上很空,等到了布鲁塞尔,上来了几位乘客,但人数依然很少,我身边和后面几排都没人,所以我躺下睡了一觉就到了埃塞俄比亚。这短暂的、没有下飞机的一次经停,却导致我被浦东机场划为

“重点人群”。

这趟飞行我全程戴口罩,没有吃东西,喝了一口水,上了一次厕所。在座位上,几个老外纷纷打量我,前排一个男青年回头问,“我可以给你拍张照片吗?”他问我去哪里,我说中国。他说,怪不得你这样打扮。我告诉他,现在中国很多地方已经没有新的病例了,我这样打扮是为了避免自己感染,把病*带到中国。顺便又给他科普下病*还可以通过眼睛传播,他吓得用手捂住了自己灰绿色的眼睛。

3月17日早晨6点多抵达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的在飞机上填写了入境健康声明卡,进入机场后需要经过体温测量,合格才能通行。我的体温是36.2。因为后面一程是当天夜里12点,安排我们去指定酒店休息,在窗口办手续时碰见大批中国留学生,来自英国、瑞士等欧洲国家,大家从不同的城市飞来这里中转回国,排了两个小时的队才拿到酒店入住券。在这里,我看见了装备比我还厉害的学生,基医院战斗的医护工作者。

早上9点多,抵达机场酒店,这个时候我已经戴口罩十多个小时了,本想进了房间,可以摘除口罩透透气,却被酒店告知两人一个房间。我只好在房间洗手间里洗把脸,换上新口罩继续戴。同房间的中国女生20岁出头,一直在各种担心焦虑,说是她本人不想回,但是父母天天催没办法,可是她的国内亲友都在说她这个时候不应该回,还有亲戚发境外输入病例的新闻到亲友群里,把小姑娘气得放出狠话:我到了上海就去集中隔离,隔离完了我继续住酒店,不回家!再也不想见那些亲戚啦!机场。

机场酒店只安排了简单的早餐,考虑到当地有黄热病病*史和治安,我们没有出门。我拿出包里的水果面包和她分享,这孩子感激不尽,因为她什么吃的喝的都没带。下午我拿出包里的电热水壶,准备烧热水喝(又一个中老年人操作哈哈!结果感觉自来水还是不干净,实在渴的不行,于是让姑娘喊上男同学,三个人去酒店对面的超市买矿泉水。

路过大堂,看到行李员在戴口罩,他告诉我前两天开始通知他戴,不过他相信神(上图)会保佑他。除此以外,酒店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大街上更是没人戴口罩。

晚上10点,坐车统一去亚的斯亚贝巴机场。这下才感觉到我们这趟航班的乘客不少,看样子绝大部分都是留学生。机场大厅的电视里播放武汉一个导演拍的疫情纪录片,在BBC播出。登机前再次测量气温,这个期间出现了两个小插曲。一个中国男生看见一个老人拍打自己的手臂,他说这可能是在试图降低自己的体温,他跟在老人后面看到体温合格才放心。而我在登机前,也看见一个中国女生和机场工作人员在沟通,她说她几天前发过烧。后来她还是上了飞机,于是我找到空乘,再次确认那位乘客的体温,得到的答复是没有问题。相比之前的航班,这趟基本满座,让我的心情不那么轻松。在接下来10个半小时的飞行中,我只在吃饭的时候摘下口罩,大约两三分钟,快速塞了几口,其他时间全副武装,没有上厕所。

3月18日下午近4点抵达上海浦东机场在飞机上填写了入境健康声明卡,又在机舱里等待了一个小时后,广播里通知:英国来的乘客第一批下机,一下子站起来几排乘客,机舱里响起一片嘘声。第二批被通知下飞机的是从美国和巴西来的乘客。两名检疫人员上到机舱门口,听他们说要等前面的人检查没问题了,才能让我们下飞机。否则可能整机集中隔离。

在机舱里又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轮到第三批,包括我和非洲国家的乘客。在我旁边的是一个在乌干达工作的中国男人,他说新冠病*不可怕,埃博拉才吓人。他以前一个同事就是在非洲感染上埃博拉去世的。话是这么说,他从帽子、口罩到免洗消*液也是装备齐全。我们这趟飞机上,还有好几个带着孩子的,最小的那个看起来才两三个月大,也戴着口罩,真是不敢想象孩子家长承受了多大的心理压力

当初选择走这条路线,是想着埃塞俄比亚疫情病例极少,以及避开伦敦、巴黎、法兰克福、莫斯科等热门中转站,后面的事实证明我错了。接着来说说这47小时的经历。

3月16日下午5点,从都柏林机场起飞。

最后出关提取行李,再去找我家小区所在的上海X区,那里有两位工作人员接待,上海已经开始实行更加严格的居家隔离*策,要求做到一人一屋,即与家人不同住一个屋子,家里要有两个洗手间。我家不具备这个条件,于是我选择去指定酒店集中隔离。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一起等大巴的乘客中,有两位显得有些不耐烦,说是从下午五六点等到现在了。10点多,大巴来了,总共22个人,每个人分开两排坐。中途下去一批到临时隔离点酒店,说是要在那里等待核酸检测结果。直到夜里11点多,才到达我入住的隔离酒店。我一个人带了2个大行李,2个小包,工作人员帮我把行李搬到酒店门口。看得出来,他们已经很疲惫。是啊,我戴了两天的口罩就难受,何况他们全副武装还要忙个不停。

到了酒店门口,两名护士出来,她们穿着防护服,第一句话是:“你们晚饭吃过了伐?”,让人心里暖暖的。在得知没有后,给每人发了一桶方便面,放在给我们的一包生活用品中。到房间后,我把行李、鞋子和外套等细菌携带最多的东西放在靠房门的位置,按照护士的要求填写提交健康状况表、隔离承诺书等,煮开水泡了方便面(这天唯一的一顿饭),再花了半个多小时洗头洗澡、去除细菌,又拿出自备的床单被罩铺好床,最后,拿出消*湿纸巾把桌面、马桶全部擦一遍。这才放心睡去,此时已接近凌晨3点。至此,我的回国行程总算告一段落。

这家隔离酒店元一晚,包含三餐,个人自费。隔离期间管控严格,包括不允许家人来访,只允许送少量生活必须品,不允许接收不必要的快递等,为此我还签了保证书。不得不说,这趟回国之行是对心理和体力的双重考验,在路途中不要要保持体力,时刻做好防护,还要担心被人群感染,这个担心在隔离期间还是挥之不去。不过,我家人给我买了一份商业医疗保险,万一不幸中招了,也不给国家添负担。

的防护演变瞬间。欢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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